春、夏、秋與冬。

春。

他努力做出卻仍歪扭的鑰匙落上了光。銳利難看的金屬,順著春陽盪出光圈籠罩視野,又閃出尖銳的點刺痛眼睛。他有預感:門後的人需要他。身後的森林陽光普照,萬花齊開,嗅覺想要讓頑固的視覺往後看一看,而努力的敲著影片的心大喊,瞧瞧吧,看看身後!除了花,連石子路都鋪好了呢。踏一下吧,然後別回頭。沒有光還是有是雲的。

幾秒後,就連聽覺都鼓譟起來,開了先例,讓鮮綠皮草的刮搔聲和水流推離石子的細聲放大,喊他過去。他只好回道:真是對不起啊,不是嫌棄你們,但你們沒那麼重要。他在心裡真誠道歉了,態度堅決地背過光,打開鎖後頭也不回地跑往深淵。

他決心成為追逐朝陽的浪尖。為了長遠的、不可見的未來,他得先把一切黑暗鑿開。

宗的床鋪柔軟,這層認知沒實際躺過也能成立。影片伸手拉了毯子,中午的光太烈了,會把這個人灼燒後融去,不好。流水聲還盪在他的耳邊,越來越小,垂死掙扎,把最後幾滴的墜落聲掉入黑洞後就徹底成了條乾涸的溝痕。

這像條傷痕呢,雖然醜了些,也請快快好起來吧。如果能為老師拉上Fantasia in C就好了。二年級,有著橘髮,和老師爭吵過幾次的人在天台放空,說著,這首歌能讓Sana的笑醒來就好了。那雙綠眼如將潰敗的萎森,讓人的心臟發痛,無法靠近。

萬物齊開的春天早晨,哪處都不存在那位橘髮的王了。影片想,或許那片森林到最後也未被泉水眷顧。

太難看了。他不帶批評,卻只能給出這四個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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