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太織】 那男人。

我流太織。



「要我說呀,織田作。你和安吾是不是從我這裡偷走了什麼?」



太宰邊戳著威士忌杯中的冰塊邊朝織田作拋出問題。偷這個動詞本該帶指責的意思,但那輕挑的語調中和了原本的意思,像在玩鬧,也像一個孩子大力搖著鈴噹穿梭在夏日巷弄,抬頭往上瞧去,入眼的是無人的欄杆和錯綜交疊的曬衣架,影子成了籠子,鈴噹嘰嘰鈴鈴,無人應答也無指責。割裂開來的天空讓人喪失力氣。

「我沒偷過你的東西,太宰。你掉了什麼嗎?」

敲著冰塊的指尖停了,最後一下敲得尤其大力,碰到杯底後浮上,亮褐的酒液散出無數圓圈,敲上杯壁又朝冰塊奔去。

「沒什麼啦。只是突然想到,你說沒有就沒有吧。說到底你也不是那種人啊......」

幹部大人搖搖頭,嘴角往下撇,但鳶色的眼勾的極彎。
在酒被飲下,喉結滾動時,那在夏日割裂寧靜的鈴噹就那樣不知所蹤。被丟棄了,無法再找回來。


-


織田作之助是個好男人。經他太宰治和坂口安吾認證的。

寬厚的胸膛,正值的性格,絕不吐出違心話的唇......呀,無疑問的,正直的男人。是男子漢,是大丈夫。

沒什麼缺點,就是正直的太過頭了,身為黑手黨卻不殺人,老老實實的做著底層的工作度過每一日。扣著玻璃杯的手處理著未爆彈、夫妻吵架、樓梯間的清潔。大部分的錢財拿去向孩子們贖罪和食下太辣的咖哩,這樣的男人全橫濱就這麼一位,和他坐在一同飲酒閒聊。

今天的自殺又失敗啦。這麼抱怨的同時,他總能聽見的嘆息或埋怨甚至指責像被消去了,織田作點頭,只是在一邊陪著他。自殺失敗很困難呀,果然該從自殺未遂下手呢。

是啊。織田作如此回應了他,很認真的。

就算他朝老闆點起了清潔劑,或清潔劑加蘇打水也不勸阻的他的友人,今日依舊認真而真摯的與他來言去語。

他從沒有過這份正直,要偷卻也無從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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